第四十八回—三千世界魔王霸道無雙刀·上

第四十八回—三千世界魔王霸道無雙刀·上
 
 克魯艾瑪王國歷七百九十四年一日五日，今天王都羅布里蘭天氣良好，維持一貫和平的景象—建國近八百年，王國政治開放，法治昌明，人民普遍教育良好，不識字率、犯罪率低於百分比小數點以下，整體具備已開發國家水準。
 
 國土任一吋土地全在政府掌握下，維護治安的警察機關嚴密保護人民，透過普設於領土的學校來實施義務教育，讓法律觀念存在於每個國民中，使民眾得以安居樂業，不用擔心明天變故，進而達成驚人的低犯罪率。
 
 另一方面，也有學者以演化來解釋這點—翻開大陸歷史，簡直就是與魔物爭奪生存權的故事一再重複，在不團結一致就可能全滅的情況下，任誰都必須丟棄一己之私為眾人奮戰，因此儘量減低同類衝突而傷亡，保持合諧穩定的觀念，早就深植於DNA之中，無法改變。
 
 今日做為政經中心的王都羅布里蘭，之中克魯艾瑪王宮同樣和諧如故，內庭中央身穿深綠色劍擊服的第三王女—羅倫安琪拉結束晨練，坐到白色涼亭上休息。
 
 她輕撥開長髮，蘊藏於華美金髮裡的汗水揮發於空氣，如象牙般潔白的手指接過侍女遞來奶茶，氣質優雅飲用—沃藍得在對面默默望着她，心裏期盼這時光會永遠持續下去。
 
 喝口杯中物，羅倫安琪拉放下茶杯，倍感懷念說：「似乎很久沒有跟你喝茶了？」「是的，殿下。」沃藍得回以微笑。「對了，」羅倫安琪拉攪拌著奶茶說：「你留蜜雅她一人，沒關係嗎？」
 
 「沒關係的，」沃藍得眼光閃爍，淡淡說：「只是回到以前那樣而已……只是這樣。」他於內心感概，自己不可能放棄這個職位，蜜雅也不可能放棄獵人工作跟他入宮，像現在這樣，已經是種種因素下最好的情況—
 
 （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啊—）沃藍得暗自嘆了口氣，抬頭問羅倫安琪拉說：「安潔拉殿下呢？」「明知故問，」羅倫安琪拉淺笑說：「美和不是跟你道別，說要回國去服侍她嗎？」
 
 「啊，的確有。」沃藍得笑笑拿出雜誌，讀了一會說：「哎呀呀，柯利達閣下還是一樣活耀啊？」「給我看看～！」「是。」他遞出雜誌，羅倫安琪拉接過去瞄幾眼，讚嘆說：「真的耶～！不過是柯利達閣下！本屆的世界騎士團競賽（※）也屢創佳績～不塊是S級修者！」
 
 「殿下，」沃藍得糾正說：「一個軍團的強弱可不是光憑主將來決定的……妳看看這期特集。羅倫安琪拉照他說翻到特集，邊看邊唸說：「闇風騎士團……主將艾比雷旺·丹克艾亞，副將有夏達、拜恩、白伊芙、王流水四人……這軍團是啥？」
 
 「殿下……」以長輩口吻說：「您平時最好要多注意星際間的各軍團動向，我們可不曉得何時會與他們為敵……說回正題，一般要探討一軍團的戰力，有三個指標，一是主將、二是副將、三是士兵。
 
 就以近來來，以大黑馬之姿於星際軍事版圖內，掙得一席之地的闇風騎士團舉例—身為主將的艾比雷旺將軍，修者等級S級，擁有超群領導手腕，對任何委託都以最確實，不帶一切多餘舉動、無比正確達成目的，即使是滅掉一個國家，亦冷酷執行……各國高層之間，稱他為〝闇黑海嘯〞，意思為〝將一切埋葬於黑暗之巨浪〞，並且深深畏懼。
 
 再來是輔佐主將的副將，依照星際騎士團協章規定，副將必須要有一定以上的優渥待遇，所以許多軍團為節省人事費，儘量不雇用副將。一軍團大多唯有一名副將，用來緊急時刻代替主將，或根本沒有。
 
 然而闇風騎士團卻有四名AA級副將的大陣仗，光靠這四人就足以抵得上其他軍團武力。據說其中兩名男性—夏達、拜恩，原本是星際間赫赫有名的傭兵搭擋，敗在艾比雷旺之下後，便向他臣服。
 
 而之中的兩名女性—王流水，傳言說在受艾比雷旺招降前，既為一大強盜集團的女頭目，艾比雷旺單身將其擊潰之後，連帶龐大手下群投降於他底下。至於另一名—白伊芙，關於她傳言較少，似乎不喜歡拋頭露面？
 
 從情報看來，除白伊芙比較算提供智謀、輔助型智將外，其餘三人皆為武力強悍的猛將……話說如此，但這三人仍有獨自帶隊作戰的能力，任一方面都沒有弱點。」
 
 羅倫安琪拉聽着聽着快要睡著，沃藍得見狀大聲喊：「但是！」嚇得她神智清醒，他趕緊接上喊：「闇風騎士團最讓人驚訝的，並非這點！」羅倫安琪拉不禁坐好，盯着他手點到茶水讓手指沾水，接着手指滴下水滴—
 
 「構成整體的小部份……既士兵。」沃藍得敬佩說：「闇風騎士團的士兵，令人難以想像來自不同國度，身分背景雜七雜八，通盤紀律優秀，忠實命令。尤其讓聯盟讚嘆的是，闇風騎士團全體上下一萬名士兵，全部等級在BA級以上。」
 
 「BA級以上的話……」羅倫安琪拉靈光一閃說：「就是說，大家都像鶴靈那麼強囉？」「算是，」沃藍得滿意點頭說：「我想修行者等級制度（※）不用我再講解了，那是常識……講回正題，正因為連最基本的齒輪都這樣堅實，闇風騎士團才如此強大。」
 
 「喔～是喔？」羅倫安琪拉興趣缺缺回，瞧她反應，沃藍得苦笑說：「殿下果然是女孩子，對這方面沒有興趣！換作瑪門或拜頓的話這可以聊整天說？」她嘟起小嘴說：「那真是抱歉啊～！」
 
 「好好好～！」沃藍得話鋒一轉說：「前陣子，瑪門通知我說，總算將那頭浮岳龍拖回館內了，重建工程也順利推展。」「那頭特大號綠色水母？喔～！羅倫安琪拉瞇起眼說：「說起來，你還沒與我提過那件事的支字片語喔？」
 
 沃藍得避開她質問眼光說：「那件事就請殿下別再追問了，拜託拜託！何況比起這事，有一點更需要注意！」「嘿～～！」羅倫安琪拉感興趣問：「那一點？」「那是……」他手握住左肩，似乎不願提起這物而猶豫。
 
 「他的秘書芙莉絲完成的清點報告中，有一物失蹤了……」沃藍得吐出這令他忌諱多年的名字說：「有人把三千世界魔王霸道無雙刀，偷走了！」「三千世界魔……名字太長了……」她不解的說：「那又有什麼大不了，不過是些碎片嗎？」
 
 「現在，它的確只是一些碎片……」沃藍得眼飄遠方，像自言自語說：「但從前，可非如此……」「好像有一段不算短的回憶喔～？」羅倫安琪拉亮出開朗笑容，她明白每當這男人露出這表情，就表示自己要說這話—「說給我聽聽看好嗎？」而他的回答必定是—「是，殿下，記得是—」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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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來到達拉馬辦公室前，沃藍得敲敲房門喊：「工會守衛蒼系列，沃藍得·安吉里士請示入內。」「進來。」「是！」他應聲入內。團長室內沒有什麼變化，達拉馬團長仍然老神在在坐在辦公椅上，不同的是，這回他手上捧着一個藍色龍型洛伊德的模型。
 
 沃藍得冒出三條黑線問：「團長……那是……？」「你說這個？」達拉馬悠哉的放模型於桌上說：「斯葛勒亞王國送來的，說是想在我們獵場進行環境測試，所以先送模型來給我評估，實體要等我點頭才會運來。」
 
 也許出自男人的本能，沃藍得盯着那台洛伊德模型，忍不住想像實體模樣，坐在上面是什麼感覺？用牠戰鬥又是什麼感受。
 
 達拉馬富有饒味望着他，清晰說：「聽說這機體叫做〝凱龍輝〞，怎樣？有興趣擔任牠的測試駕駛員嗎？」沃藍得不敢相信喊：「咦———！可以嗎———！？」「哈哈哈！」老團長大笑說：「我當然可以要求用我們的人啊——！別小看我啊—！」
 
 「這樣的話！」沃藍得兩手合一拜他說：「請務必要讓我擔任！……可是……？」他恢復冷靜說：「這不會在很多方面造成其他問題嗎？」達拉馬給予他讚許的眼光說：「當然問題不少，但這也是我國一定要走的路。」「咦？」
 
 「人類無法在宇宙空間自由活動，」達拉馬拿起凱龍輝模型把玩，意味深遠說：「不管修煉的再強，有些東西仍然是克服不了的……我們需要能在各種領域發揮戰力的兵器，就像這台凱龍輝一樣。
 
 依照我國進展，想要發展星際戰力恐怕還要好幾個世紀，這段期間如果受到外星勢力侵入……很遺憾，我們連阻擋入侵者登陸的能力都沒有。更坦白說，如今是有斯葛勒亞王國這老大哥在罩我們，我們才無所事事……呵呵，我真是無聊！」
 
 達拉馬摸摸額頭說：「抱歉，跟你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。我是突然想到說，要是這東西轉頭攻擊我們的話，我們要花多少人力才夠抵擋……」「沒這回事，」沃藍得打斷他話說：「團長果然有縱觀大局的眼光，讓我相當敬佩。」
 
 「好啦，」達拉馬放下凱龍輝說：「談好我再跟你連絡，現在跟我談談，你來找我商量什麼？」「是，團長，其實是……」沃藍得遲疑了一下才說：「請問，團長您知道〝鬼人化·極〞的修煉法嗎？」
 
 「鬼人化·極？」達拉馬眼神立即嚴厲起來問：「為何你想得知？」「因為……」沃藍得看著自己的手，幽幽說：「有些難以啟齒……我覺得，我好像已經到了極限，沒辦法再有所成長了。」
 
 「通過聯盟認證是AA級修者的你，還不滿足嗎？」達拉馬勸導似說：「依你現今的實力，要狩獵本星魔物已綽綽有餘了，即使你想轉行當騎士，多的是有名軍團讓你挑啊？何必再去練〝鬼人化·極〞？」
 
 「團長，不是這樣！」沃藍得解釋說：「確實至今什麼情形，都還在我應付得來情況，但是我怕有天，或許來自幾光年之外的某物，會讓我們毫無招架之力！尤其在雷迪蘭閣下的預言後，我總覺得有什麼真的會發生！」
 
 「嗯……」達拉馬壯碩身體沉入椅背，眉頭深鎖說；「有備無患並沒錯……可惜我也不懂，但我有個朋友對這有點研究，看在這也不是什麼禁招上，我就跟你說說他告訴我的好了……只有一些些就是。」
 
 「我洗耳恭聽！」「唉～！沒啥大不了的啦！」達拉馬一面用手阻擋亮晶晶目光，一面說：「那小子也沒啥決定性的情報—他說〝鬼人化·極〞會沒人練成，不單是難練而已，還有著效率極差的因素。
 
 因為〝鬼人化·極〞這項技能，雖然發動時會取得遠遠超越極限的強大力量，但卻不是收放自如的！需要某些特定的契機才能發動，相當不安定！既然難以習得，又不能靈活運用，那還不如放棄。
 
 到底是啥他也沒搞不清楚……最後得出個結論說，發動〝鬼人化·極〞的狀況，與〝第七感〞開啟的情形極為類似……掏出這一丁點東西而已，然後就丟下不管了！真不負責任的傢伙！
 
 話先說在前頭，老夫活了三個世紀，你是唯一想修練的人，勸你別白費心力，其他人也會給你同樣意見。」
 
 「第七感……」沃藍得沒聽見似，喃喃自語唸着：「第七感……關鍵就在第七感嗎？」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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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「第七感～！」沃藍得舉杯朝太陽說：「要說明第七感之前，首先要從禪道—」「停！」羅倫安琪拉不耐煩的講：「剛剛到現在，你講了三千八百個字，還沒進入正題！如果這是正式作品，人家一定會說漫無主題、亂七八糟、拖泥帶水、毫無章法、然後就把這本書丟到舊書攤！」
 
 「好啦！」沃藍得放下茶杯說：「不過我還是要講一段開場白—
 
 世上每個文明，無一免俗流傳着神兵利器的傳說，它們各自有不可思議的來歷，無時不蠱惑每時代的英雄豪傑，藉此展開驚心動魄之搶奪戲碼。
 
 但隨着時代演進，這些傳說武器逐漸被剝去神祕面紗，人們發現，所謂神兵利器的真相，往往是某人無意或有意裡，使用了某種劃時代的技術或材質製造出來，要不就是捏造品，只有極少數是從超古代文明遺留下來，或是來自其他次元的那種—真正的神兵利器。
 
 可惜的是，咱們星球從未受過其他次元的眷顧，以前上古文明的遺留物，現今技術也不是追不上，好比說〝封龍劍·真絕一門〞，在G級獵人心目中，跟兩條廢鐵沒有兩樣。」
 
 「喔～」一副被他打敗模樣，羅倫安琪拉扒在桌上低聲回，沃藍得自顧自說：「想也知道，本大陸的諸多傳說，就這樣一一被消滅，害好多好多抱着夢想的人垂頭喪氣，喊說：『這年頭難道沒有夢想了嗎？！』但是在之中，卻有著一項傳說保持着神秘色彩。」
 
 「……是什麼啊？」羅倫安琪拉有氣無力回，「傳說中！」沃藍得繼續說：「就在東多魯瑪市街某處，隱藏著一把絕世神兵！」「好～絕世神兵～！」羅倫安琪拉似乎懶得理他了，自己梳理著捲捲頭。
 
 「沒有人知道那真面目，」沃藍得搖着茶杯說：「傳言裡，製造者們是在神智不清中完成它的，而當他們清醒之時，無一不受到它的強大魔力所震撼，緊接着想到〝不能讓這東西顯現於世！〞
 
 製造者們用盡一切方式想摧毀它，卻無法造成它些微傷害，他們將它丟入火山，拋下大海，但在第二天，它總會完好如初出現在它誕生的地方，於是他們只好把那裏設下重重關卡，並且對它下種種封印，然後—
 
 依據傳說有不同版本，有的說製造者之一起了邪念，想佔為己有，用計殺光了其他人，但在接觸它之時，被它的魔力所殺死，有的則說它為了要報復封印之仇，用詛咒害死了他們。最後則是，手段不明，反正製造者們為彼此消除了記憶，當作沒這回事各自回家去了。
 
 總而言之，真相誰也不知道，至於這傳說出自誰之口，目前最盛行的說法是說，製造者之一在老死之前，終於忍不住衝動，講出了埋藏了一輩子的秘密—〝三千世界魔王霸道無雙刀〞的存在。
 
 唯一能確認的也只有這點，其名為〝三千世界魔王霸道無雙刀〞，除外一切不明，就是這樣令人摸不著頭緒，也沒線索去搜尋的傳說武器。」
 
 「哼，好無聊。」羅倫安琪拉手撐臉頰，百般無趣說：「不就典型的受詛咒武器，一點都不好玩～！」「殿下別那麼說嗎？」沃藍得回說：「不管那究竟是啥，當時可是為不少青少年留下了些夢想啊……
 
 好，我們接回正題……我與團長會談完後，邊自言自語邊下樓，然後想到迪斯基拉說不定知道什麼，就順便到他那邊去問問……不過他扒在辦公桌上睡著了，臉色很難看加說夢話，像是做了可觀惡夢，搖他還搖不起來。
 
 我正納悶他做啥惡夢時，那時薩伊美就過來跟我說……」「喔～～～～～！那個金髮爆乳美女～～？」和剛剛截然不同，羅倫安琪拉非常在意，或說深具敵意曰：「她跟你說什麼啊～～？」
 
 「她跟我說，」沃藍得無視羅倫安琪拉濃濃敵意說：「迪斯基拉經常會做惡夢，說些意味不明的夢話，問他也不肯說……啊，這先放一邊，然後她又說我來得正是時候，叫我先等一下，她就掉頭去團長室。
 
 接着我繼續搖迪斯基拉，搖到諾哈曼、麗沙都來了，才把他搖醒，如薩伊美所說他怎樣都不說做了啥噩夢。既然他嘴硬如鐵，我就不追究啦，換跟他討論〝鬼人化·極〞。
 
 講着講着，稍久後薩伊美出門叫我們四人隨她到東多魯瑪鍛治工房去，說是要去視察……」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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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薩伊美領着四人到達東多魯瑪鍛治工房，他們立刻查覺氣氛有意，蓋整座鍛治工房到酒場全部淨空，門窗等等一致封鎖。大夥兒納悶之際，龍職人老爺爺面色凝重走出陰影說：「人都來了啊，那就走吧？」
 
 眾人滿頭霧水看着他，龍職人老爺爺移動到巨大火爐前，佈滿甲質化鱗片的手在石壁上摸索，「有了有了……嘿咻。」他推一塊石磚，推得非常吃力才讓石磚陷入之中，緊接著工房響起〝嘰喳嘰喳〞的摩擦聲響。
 
 伴隨這刺耳聲響，巨大火爐逐漸從中一分為二，沉重往兩邊靠攏，當其停止動作時，顯現出猶如通往深淵的幽暗密道。見此一幕，大家深有默契點點頭，耳隨龍職人老爺爺腳步踏入黑暗通道中。
 
 （好奇怪……）進入到通道內，沃藍得快速檢視眼前景象，然除了道路外啥都沒有，但是卻有種無名恐怖感，緊緊地握住他的內心，讓他喘不過氣來。
 
 深長通道裡，唯有兩邊火炬提供微弱光源，一行人漫步於幽暗密道。帶頭的龍職人老爺爺說：「看到這景象，相信你們都心裡有數了？」他們互相點點頭，以諾哈曼當代表說：「三千世界魔王霸道無雙刀……」
 
 （好冷……）走在最後頭的麗莎抱緊了身體，她呼吸不整想着：（明明又沒有多冷……怎麼回事？這好像滲透身體，直達靈魂的冰冷感……？）她修長手指，因懼怕而發抖，用力抓緊了手臂。
 
 薩伊美見狀小聲說：「怎麼啦？覺得冷嗎？」麗莎點點頭，她微笑說：「回去再喝些熱湯喔～！現在先忍耐！」麗莎輕聲回應，她隨著回以溫暖笑容，心裡則想：（真是……衣服穿太少了嗎？真奇怪的寒冷感……還是我心裡作祟啊？）
 
 「沒錯……」龍職人老爺爺深沉說：「本大陸僅存的一個傳說，〝三千世界魔王霸道無雙刀〞，你們應該早有耳聞了，那是把連製造者都不知底細，深深畏懼的魔劍。」「荒唐，」迪斯基拉不悅說：「世上沒有這種東西。」
 
 荒唐—三千世界魔王霸道無雙刀的傳說中，存在着一個足以推翻着其存在的疑點，那就是〝用盡一切方式想摧毀它，卻無法造成它些微傷害〞這點，不管再優秀的素材，如果不能將其作成所需要形狀，就沒有價值。
 
 三千世界魔王霸道無雙刀終究是人造物，如果它的材質不能破壞，那就不能加工，不能加工的素材不能做成裝備，所以推定說三千世界魔王霸道無雙刀不存在世間……有反既有正，認為它是先打好外形，再施以特殊處理的說法也受不少人支持，然而是什麼特殊處理讓它機械性質獲得驚人提升？這點未明朗前，三千世界魔王霸道無雙刀的存在仍限於傳聞。
 
 帶着強烈殺意的可怕魔力，瀰漫着整座迷宮……諾哈曼敏銳感覺除告訴他這點，也明顯告訴他來因為何。（何等驚人……）額頭滲出汗水，心臟激烈跳動，他看自己的手，那以為不再有起伏的手，卻一反常態發抖着。
 
 「老夫的祖先，」龍職人老爺爺說：「好幾世代之前的祖先，據說有一人就是它的製造者。」若不是早有心理準備，眾人說不定會露出驚訝表情，但五人不動聲色聽着他說：「
 
 這位祖先，聽說在死前終於恢復了記憶，將他所知一切向唯一一個兒子透漏，之後子傳孫、孫傳子，成了我們家族代代保守的秘密。」龍職人老爺爺轉向，五人也跟著走，走了不知幾個彎曲。
 
 迪斯基拉皺起眉頭，四周似乎越來越暗、越來越冷，黑暗逐漸壟罩他四周—（什麼鬼東西……）他試著無視這感受，無視這些潛伏於陰影中，蠢蠢欲動的破壞衝動，肆意蔓延迷宮內。
 
 「遺憾的是，傳說隨着時光淡薄了，到我這一代，只剩下三點。第一，這個地下迷宮的所在與進入方法。第二，不可以讓它存在的事實被外人所得知，」「可是……」麗沙疑惑說：「那不是讓它就這樣被遺忘好了嗎？」
 
 「老夫還沒說完，」龍職人老爺爺走着曲折迷奇的道路說：「第三點……〝他〞將會來取回屬於自己的東西，而〝他〞將以此兵器開啟浩劫。」（浩劫……？）沃藍得想起了某人曾說過的話，不禁眉頭深鎖。
 
 此時諾哈曼說：「你有什麼根據？又為何叫我們來？」「因為……」龍職人老爺爺擔憂說：「近日來，三千世界魔王霸道無雙刀突然發出強烈波動，並且與日俱增，老夫相信，某個與它有着相同波動的存在，已經接近了……那個遲早會擁有它的某物。」
 
 「嘖！」迪斯基拉滿面厭惡說：「就憑這種不值一毛錢的推測？特地叫我等五人來？」「你們難道沒感覺到嗎……？」龍職人老爺爺停在一拱形大門前，五人隨著他凝望那刻着古龍圖案的大門，接着他抬頭說：「……沒聽到，這扇門後面，沉睡魔劍之音嗎？」
 
 猶如被敲醒般，五人各自露出領悟表情，龍職人老爺爺滿意的說：「看來你們都感受到了……即使被重重封印住，它所發出的恐怖魔力仍然清晰可見。」他緊接着對五人說：「那麼，來看看吧……傳說的真相！」
 
 龍職人老爺爺朗誦着龍人族語言，伴隨大門上古龍圖案發出紅光，沉重大門緩緩動作，五人共同冷靜心緒，望着即將現出真貌的〝三千世界魔王霸道無雙刀〞。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※    1：世界騎士團競賽，每十年由星際魔法協會、星際武鬥聯盟共同主辦，不限國際，疆域，世界上任何武力集團都能參加的超大型競賽……不過跟本故事沒有啥關係，詳細就免了吧……？
 
 ※    2：修行者等級制度，星際魔法協會、星際武鬥聯盟共通的分級制度，依BC、BB、BA、AC、AB、AA、SC、SB、SA、SS來分階，一般說來，八成修行者都分布於B階，一成九分佈於A階……不過這跟本故事也沒關係，詳細一樣就免了吧……？
 
 下回預告：「沒有！」
 

 作者的話：「本來還想一次結束的……算啦！新年假結束啦……這次就不多說啦，下回見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