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回—魚龍大作戰‧下（正統派）

睡眠時真是有趣，時常和本人感受有所落差—（明明覺得沒睡多久，怎睡到晚上去……）沃藍得看手錶想，然後稍捏捏喉嚨：（嗯，可以。）迎上羅倫安琪拉期待目光，她甜美微笑說：「不用勉強喔，我剛才也吃飯、小睡一下了～」
 
「殿下，」沃藍得回以笑容說：「我可以繼續，再說屬下也想趕緊把故事說完哄殿下睡覺，好讓自己快點吃飯睡覺。」嘻嘻嘻—羅倫安琪拉掩嘴笑道，而他放鬆心情，進入回憶之中說：「誠如稍早提起，使用弩槍、獵弓的獵人，魚龍不是太難對付的對象，所以我呢……」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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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喔～好久沒用這種東西啦。」沃藍得邊感嘆，邊照武器屋附屬說明書研究新買的破壞之蟹（盾蟹重槍），距上次使用重弩接近四年之久，還只是在教官那學用而已，為重新熟練重弩，不得不到訓練所請教官從頭敎起。
 
教官一聽沃藍得請求，馬上拍胸膛保證說沒問題，好好學習後要討伐魚龍絕非難事，接著就拉他進訓練所—三個禮拜過去後，練到走出訓練所腳步不太穩，眼花花加頭昏昏的沃藍得，到武器屋思索要買那一把，左思右想之下，現階段能用貫通彈1、2的重弩，最好就破壞之蟹，故生產這把，此時又浮出另一個問題—他沒有槍手裝。
 
運用弩、弓的獵人，必須穿著槍手專用防具，一方面是公會規定，一方面是槍手與劍士用防具設計理念不同。劍士用防具著眼於替使用者擋下衝擊，槍手用防具則於各處施加緩衝子彈發射反動之特殊構造，以及放置彈藥空間，並且加強抗屬性攻擊機能。
 
不用槍手用防具就無法發揮弩、弓性能，教官那樣說，武器屋老闆也是那樣說，雖然腦海中〝有些劍士用防具與槍手用防具長的不都一樣，差別在那？〞疑惑揮之不去，仍然要弄套槍手裝。他左想想、右想想，有貫通彈強化、追加的其札米裝較好，可惜手邊素材不夠，只好退而求其次生產砂札米裝（盾蟹裝）。
 
準備好與上次一樣物品，能用子彈全帶上，武器裝備裝備齊全，沃藍得胸有成竹邁出家門—「哇～～～～～～！」門邊嬉鬧的小孩們一看到他立刻嚇哭逃走，之中一小孩跑去抱住隔壁阿姨哭說：「媽媽～！那裡有電鋸殺人魔～～！好可怕喔～～～！」「…………」
 
被小孩誤認為電視上的電鋸殺人魔有什麼好在意的，別放在心上—在地底湖旁釣魚的沃藍得想著。依之前流程完，他繼續釣魚，不過殺盾蟹時卻倍感棘手，可能是因八百札米抗彈藥性高，一隻要打個好幾發才死透。算了，沒關係，他一面想，一面握緊新買釣竿，隨後趕到有些拉力，「喝！」使勁一拉，一條黃金魚驣空飛起—知道現在沒力吊起魚龍，乾脆釣魚等候。
 
這次魚龍沒讓他等，很快出現在湖底，沃藍得同樣懶得等，一顆音爆彈直接過去—〝嗡～～～〞魚龍受到驚嚇跳的好高好高，接著怒氣沖沖飛躍至地面〝碰鏘～～〞，「來吧！」沃藍得架好破壞之蟹喊：「我一定要射死你———！」
 
過程出乎意料順暢，令沃藍得感到訝異—魚龍龐大身體，在水中能藉由水浮力自在移動，然而一旦上陸，牠最大武器的龐大身體卻成了負擔，導致魚龍在陸地無法靈活行動，像其他飛龍突進攻擊敵人，此時魚龍攻擊手段只剩水流吐息，然這唯一一招又不能連續發射。
 
當魚龍抬高牠長頸，就表示牠要吐水流吐息，再來魚龍總要走個幾步才能做下波攻勢，面對水流吐息襲來，沃藍得立刻跳開迴避，趁這幾秒空隙補幾槍或填彈，他發現魚龍現在好似個大肉靶，根本沒啥威脅性可言，故覺得勝利在望—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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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俗話說的好，」沃藍得喝完第四杯紅茶說：「樂極生悲，正因為我的鬆懈招來了失敗—我竟貪射啦，多射一發，反動力還令我動彈不得時，牠水流吐息直擊我身，我就〝哇～～～～～～！〞的飛上天，再摔到地面滾幾個身後，沒了意識被貓車
 
等我醒來，當然是殺氣驣驣回地底湖，音爆弾也不丟啦，直接就在湖岸射牠背鰭，牠探頭噴水也不理會，反正水流吐息會從我頭上掠過。我射啊射，射的牠又叫又飛，我心中一陣得意，結果又鬆懈啦，沒注意到牠水流吐息不是掃射，而是直射，於是我又〝哇～～～～～～！〞的飛上天，第二次貓車。
 
「呵呵呵～」羅倫安琪拉笑了出來說：「第三次呢？」沃藍得回笑說：「第三次啊，我多少恢復冷靜，回到先前步調打了不久後，見到牠原地踏步，以為要用水流吐息，就先翻身躲避，沒想到牠竟直立起身體小跑步向我衝來；這個舉動不過是牠要回湖裡，我想應該沒關係，接著我的媽啊，牠腳一踩到我，我就聽到〝啪滋〞一聲昏倒在地，等我睜開眼睛，就發現自己全身繃帶躺在床上。說來真不可思議，魚龍威力最大的招式，既非水流吐息，也非身體撞擊，更不是張嘴咬，而是看來一點威力也沒有的小跑步？無奇不有啊～。」
 
「呵呵呵～」羅倫安琪拉捧著她的小臉蛋說：「就是啊～接下來呢？」「接下來啊～」沃藍得紅茶注入第五杯：「幾禮拜後康復的我，想到的方法莫名其妙，想說乾脆跳到牠背上，牠就奈我不何了，於是拿鋒劍到沙漠，打算一手刺住牠背，一手用力砍。唉，殿下，我承認有時我很白痴，我這異想天開的五號作戰〝怎樣！你抓不到背吧！〞又換來好幾天臥病在床。
 
他一口氣喝完茶，說：「趁牠跳上岸，滑行到岩壁時，我跳下牠背，那時我沒料到說，鋒劍刺不進魚龍表皮，就聽〝咖～～〞一聲，我的劍滑開了，然後……」「狠狠的掉下去，對吧？」她插嘴道，「答對了！」他哈哈笑說：「我就掉下去砸個狗吃屎，還沒爬起來，魚龍大爺一招身體撞擊請我坐貓車，第二次我更白癡想用手抓，可是魚龍滑溜溜的那抓的住呢？我掙扎了幾秒後又掉下去—」
 
「又掉到地面？」「不，我抓住牠右翼，多少搖晃幾下才下去，緊接著硬食水流吐息。到第三次，那魚龍好像看穿我意圖，我ㄧ跳，牠立刻力道十足甩尾把我把上天，再接水流吐息—沒有一小時，貓咪們把傷痕累累的我送回家啦。」
 
女侍替沃藍得倒上第六杯茶，而他有些感概的說：「那是第五次失敗了……不過村民們，以及我的貓們，絲毫沒對如此沒路用的我露出半點不耐。隔天早上，我家門依然堆滿慰問品，我家的貓仍然忙將慰問品搬進門……」
 
沃藍得握緊茶杯、視線抬高說：「殿下，若不是他們的溫情，就不會有今天的我，也因為如此，波凱村就是我出生地外第二個家，至少我自己認為。」
 
羅倫安琪拉若有所思地望著眼前的他—她知道他身經百戰、歷經磨練，曾跨越過無數死線，也知道他在獵人中曾被歌頌為英雄，形容成傳說，諸多偉大事蹟流傳於世間，直到十年前那場慘烈至極，足以改變人們記憶的血腥戰役為止……
 
而這樣的他，當年所遭受到的困境，或許在別的獵人中微不足道……那麼，他是個什麼心情？又是憑什麼支持下去的？羅倫安琪拉試著想像，此時，沃藍得繼續說著故事：「
 
嗯，殿下，事到如今，我也顧不到啥顏面，決心到集會所去求其他獵人幫我。嗯～命運真的很奇妙，我一進門，就看到瑪拉，她穿著戰鬥系列背我也有一把的破壞之蟹喝悶果汁，我去問發生啥事，她就說啊，她照別人說的高台打法打魚龍，還是打不過魚龍。
 
我們一拍既合，決定一同狩獵魚龍—雖然那時不太相信她技術。巧的是，拜頓剛好回到集會所，見到我們倆，馬上找我們談話，順便展示他新武器—豪槍葛拉畢摩斯。我和瑪拉還卡在魚龍，他與巴藍則討伐多次鎧龍、角龍。
 
談了一會兒，他答應幫我和瑪拉突破困境，和我們檢討了目前為止採用的戰術，他認為我們採用戰術其實都沒錯—除了五號作戰，尤其四號戰術，會敗北實屬鬆懈所致。聽他這樣說，我少許浮出自信。嗯—等一下…………」
 
沃藍得搔搔頭苦思說：「我得再想一下～他那時還找誰幫忙～？」羅倫安琪拉不懷好意說：「你怎麼還要想啊？年紀大了呀？」「殿下～」他苦笑答：「對屬下來說，那都數十年的往事——啊！巴藍啦！」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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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上次見到巴藍，是那次搬灰水晶原石的事了。他原本不想來幫忙，多虧拜頓遊說成功。前往沙漠龍車上，巴藍沉默不語，拜頓則與沃藍得、瑪拉討論戰術，講了不少時間後，巴藍突然叫住沃藍得。
 
「沃藍得。」「啊？有！」沃藍得迎上巨漢略帶憂鬱眼神，巴藍說：「這次討伐魚龍後，你打算怎麼做？」沃藍得不加思索答：「我還是想靠自己戰勝，所以會繼續挑戰。」「那就好，」他點頭說：「你有骨氣，你當獵人多久了？」「五年……」「五年過去了，受過修者訓練的你仍是個hr2獵人，你不覺得你進步太慢？」「我……」沃藍得不知該說什麼。
 
「我在集會所，或市街偶爾會聽到你的傳聞。」巴藍說：「都不是什麼好傳聞，像是殺山豬王要坐貓車一百次之類的，工會方面對你的評價是〝差勁〞，你知道嗎？」「嗯……我知道……」沃藍得低下頭，內心疼痛著，然後回說：「我明白我很遜，你又何必現在說這個？」「因為你很幸運，」「？」
 
巴藍眉頭深鎖說：「對一個沒啥貢獻的獵人，工會不會提供太多委託，通常幾次之後，工會就會另尋他人，但你不一樣，不管你失敗多少次，你的村長仍然願意讓你嘗試。」「這，這是什麼意思？」「你不懂嗎？」巴藍嚴肅說：「你的村長、村民們都相信你終會成功。」「？」
 
「很罕見，」他語重心長說：「若是另一個獵人，像你表現的那樣，那在村莊根本待不下去，而就我所知，村民們都待你不薄。」「……」「好好珍惜你的村莊，沃藍得。」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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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車上他那樣說，」沃藍得懷念的說：「他說的我都心知肚明，像我這樣差勁的獵人，波凱村依然不嫌棄的收留我，她們大可找別人來的—」他揉揉眼睛，咳幾下說：「我ㄧ直都感謝他們的恩情，希望能報答她們，就是支持我撐下去的力量。」
 
「喔～」羅倫安琪拉眼中閃出理解光暈說：「所以你才能擊退風翔龍嗎？」沃藍得搖搖頭說：「可能吧，當時我怕到極點了，之所以能鼓起勇氣，或許就是因我將波凱村當成自己家鄉……一個能接納我，讓我安心的地方……
 
順便一提，屬下那時評價很糟，沒幾個人主動找我組隊，我是在擊退風翔龍之後，名聲才一下子好轉。有趣的是，這消息傳回市街後，大多數人都不相信—他們不相信亦屬自然，畢竟我自己都不曉得怎麼擊退風翔龍的。
 
咳咳，這先放在一邊，我們談回魚龍……」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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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穿戰鬥系列的女獵人，悄悄進入地底湖，她架好破壞之蟹透過瞄準鏡仔細觀察湖面動靜，確定無狀況後裝填子彈朝湖岸八百札米們射擊，雖多花些時間，也算輕易清除掉目標。
 
收回破壞之蟹，她向洞口發信號，與裝備迪亞布洛系列，背負齊格林迪（龍媽劍下位終段）的魁武獵人調換，自己到洞口外鋒劍配其札米裝、豪槍葛拉畢摩斯配加列歐斯系列的兩名獵人會合。
 
魚龍擁有極敏銳感覺，若是有兩人以上處於同一場所，那被牠察覺可能性極高，因此拜頓決定吊起魚龍任務就交給巴藍執行，其他三人在外等候。
 
趁等待魚龍上鉤時間，拜頓向兩人說：「聽好啦，待會巴藍釣起魚龍時，牠會先掙扎一陣子，我和巴藍會運用我們較長的武器攻擊魚龍腹部。瑪拉妳不用下去，只要在台上掩護就好，記得瞄準牠頸部，那是牠抗彈藥性最低部位，了解沒？」「了解。」瑪拉答。
 
拜頓轉向沃藍得說：「牠掙扎時你不要接近，免得被捲入，你的任務就是引誘牠射擊，好製造出我們攻擊機會。」他取出角笛說：「這交給你，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。」「嗯。」沃藍得接下角笛'，同時接下責任。
 
轟隆—————！！洞穴響起湖面爆炸似聲響，拜頓立即喊出：「上吧！」三人快速衝入洞窟，映在她們眼裡的既為在地面劇烈彈跳的魚龍，以及一面避免被壓到，一面揮舞大劍的巴藍。
 
三人馬上採取動作—瑪拉架出破壞之蟹裝填貫通彈猛射，拜頓、沃藍得跳下岩壁，「喝啊！」舉起豪槍，拜頓勇猛突刺向魚龍頸部，試圖將豪槍葛拉畢摩斯槍尖內含劇毒注入其中，然魚龍掙扎時間沒有太久、在發出吼聲後站起，並且原地踏步—身體撞擊前兆。
 
〝噗鳴——————！〞角笛高亢鳴聲刺痛魚龍，令牠打算先對付發出怪聲王八，抬頭發射水流吐息—沃藍得靈敏地閃開水流吐息，這時魚龍腹部兩人正奮力攻擊—「哈！」巴藍齊格林迪割裂魚龍白色鱗片，剝下好幾片白鱗，「殺！」拜頓豪槍葛拉畢摩斯毫不留情刺穿魚龍白腹，槍尖噴濺劇毒將受傷之處染成紫黑色。
 
不過魚龍絕不會任其宰割，牠一瞬鬆開雙腿，巨體重重落下壓在兩人之上，更以扭動之勢撲向沃藍得，這攻勢太過突然使他無法迴避，被魚龍右翼撞飛摔在岩壁上，緊接著他落地時，魚龍再次抬頭—〝碰！碰！〞兩聲槍響連帶魚龍哀嚎搖晃身體—瑪拉掩護成功。
 
（好機會！）雙劍敲擊之清脆聲音發動鬼人化、喚醒全身靈力，沃藍得瞬間移至魚龍右腳旁：（必殺……）握緊雙劍傳達靈力：「雙千貫！」藍色劍光如流星雨般傾注魚龍右腳，「喝呀——！」最後一擊雙劍直刺終於劈倒魚龍雙腿，逼牠不支倒地，上方瑪拉亦不停追擊，另一方巴藍與拜頓雙雙追上，猛攻倒地魚龍。
 
魚龍一陣哀嚎後爬起，三人趕緊移開，但魚龍攻勢早一步來到，一招擺尾將三人一起掃飛，接著提起上身小跑步奔回湖裡。
 
「嘖！」三人馬上灌下強力回復藥擺出強壯姿勢回復傷勢，然後沃藍得跑向湖岸，丟出音爆彈，〝嗡～～〞高週波再次將魚龍驚嚇炸起，害魚龍怒氣大作，飛身出降落地面，牠口中白煙正表示牠的氣憤。
 
〝噗鳴——————！〞沃藍得吹響角笛讓魚龍怒氣轉向他，魚龍也毫不客氣吐出水流—這正是獵人們所期望的，巴藍與拜頓迅速鑽入魚龍身體下方，「哈！」巴藍大劍成功劈開牠腹部白色鱗片層，露出柔軟魚肉，拜頓隨既將豪槍猛然一刺，該處立刻噴出鮮血，並因豪槍劇毒轉變成紫黑色。
 
嗄————————！魚龍慘叫而出，轉身欲再回到湖裡，「別想逃———！」巴藍蓄力一擊直擊魚龍右腳，力道強勁到令魚龍右腳像是被撥開似倒地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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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像這樣的戰鬥持續數十分鐘，」沃藍得說：「大型魔物生命力非常高，一般獵人只能憑累績傷害取勝。」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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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嗚哇——！」三人一起被魚龍身體撞擊撞開，瑪拉掩護射擊亦阻止不了魚龍回到湖裡，然也在此時，瑪拉注意到魚龍背鰭已經軟叭叭的，她趕緊喊：「大家！再加把勁！牠快死了！」
 
聽到這話，疲倦的三人又湧出力氣，但是，魚龍似乎也知道狀況，無論如何都不出水面，任憑三人把音爆彈丟光光，就是不肯上岸，於是焦躁感逐漸累績在他們胸口，尤其沃藍得更是如此，氣憤到撿石頭朝探頭中魚龍罵：「○○§＊＆！」後丟過去。
 
他萬萬沒想到，這居然是壓死一頭大象的稻草，當石頭正中魚龍肚傷口時，魚龍慘叫絕倫飛起，接著沉入湖底，然後慢慢的翻白肚浮起來，大嘴巴開開加舌頭無力垂下。
 
四人對講機響起〝任務達成〞聲，這一瞬間，沃藍得有點難以置信，不過眼前毫無生氣的屍體就是最好的証明，等他確定事實後，本想高舉雙手喊：「萬歲！萬歲！我終於打敗魚龍啦！萬歲————！」不過後方—
 
「哇靠！竟給我死在水裡？…」拜頓衝到岸邊，巴藍與瑪拉也是。瑪拉喊：「這，這要怎麼剝？！」巴藍搖搖頭說：「只好死心。」「死心？！」拜頓喊：「我們打的那麼辛苦！你說要放棄？！我拒絕———！」說完，拜頓就往湖底跳，巴藍一把抓住他罵：「鎧甲會讓你沉下去！！」
 
「那就這樣！」拜頓掙脫巴藍大手，神速脫掉鎧甲、武器，又往湖裡〝噗通〞一聲後—「好冰啊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！！」的跳出來，凍的全身發抖加渾身發白，三人手忙腳亂抓住他硬灌熱飲料，巴藍又罵：「白癡！你忘了湖裡零下九十度嗎！」
 
「啊啊啊………」拜頓連嘴巴都合不攏了，瑪拉則提議說：「這樣好啦！我們拿繩子綁住某個尖狀物，再丟過去刺在魚龍上拉過來！」沃藍得問：「要拿什麼才刺的進去？」「嗯………」她左看看右看看指著拜頓的豪槍說：「這根好啦！」「▽■◆◆！」拜頓突然恢復語言能力喊：「妳說啥？！要用我的豪槍？！失敗了怎麼辦？！」
 
「有什麼關係！」瑪拉難得強勢說：「我們好不容易打敗魚龍！難道要空手而回？！繩子綁著不會掉的啦！」「妳這個死女孩！怎麼不拿妳自己的？！」兩人爭吵火熱，沃藍得插嘴說：「嗯，聽我說好嗎？」兩人怒目直視他，害他差點把話吞回去，不過他還是怯怯的說：「我們之中……有人帶繩子嗎？」……………一段沉默，根本就沒有人帶。
 
「不然這樣！」瑪拉不死心的說：「我們一個一個輪流，由一個人把我們丟上去剝！」「妳真的很笨耶！」拜頓喊：「那被丟過去的人怎樣回來？！」「那再找一個人把過去的人丟回來！」「豬頭！還不是一樣！」「距離又沒有很遠！」瑪拉喊：「我就跳的過去！」「靠！妳不曉得魚龍身上根本站不住人嗎！？」「鳴～～～～！」瑪拉氣結：「到底要怎樣啦——！？」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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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哈哈哈—」沃藍得苦笑說：「我生平第一次成功討伐魚龍，竟是這種結局，瑪拉與拜頓就這樣爭吵到剝取時間完，巴藍默默找旁邊草叢捕蟲，我則是坐在湖岸邊，對近在眼前、遠在天邊的魚龍屍體發呆。」
 
「哎呀呀～」羅倫安琪拉感同身受說：「真可惜～然後呢？」「然後啊，」沃藍得喝完第六杯紅茶說：「幸好事後從工會那領到的報酬還不錯。第六號作戰〝獵人們，團結一致！〞後，就是我自己的戰鬥，我扛著破壞之蟹繼續挑戰，總算在兩次貓車後擊敗了魚龍，達成村長期望，朝下個目標邁進……今天的故事就到這裡，殿下該入眠了。」
 
「也對，」她打了個哈欠說：「該睡覺了……」「殿下，屬下先告辭，晚安。」沃藍得靜靜走向門，此時，他身後的她問：「沃藍得，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？」「當然，」他清晰堅定說：「殿下在的地方，就是我的家。」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下回預告：情人們互述愛意的日子、王老五忌妒的日子，那是情人節〝獵人的情人節〞。
 
作者的話：「雪特————！我怎麼越寫越感人啊！……………不過，作者腦裡正經的部份已用完啦，下一次我要胡搞啦——！
 
作者接下來變數眾多……讀者們，下回不知何時見～～～～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