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回—重生刀·上

第二百回—重生刀·上
 
……這檔案，一次比一次多張啊。
 
沃藍得手指滑手機，滑過一張又一張秘密文件。大概一二年之前，工會發的密件要不是沒有，不然就是久久一次，最近卻一週至少一次，還得分門別類，像是這次的檔案就分成好幾項，有金手指動向追蹤，龍歷院內部關於雙頭龍及四天王之文件，巴爾瓦爾追查狂龍病毒分佈等等有的沒有。
 
其中讓沃藍得比較在意的，乃是上周，駐基路迪卡拉書士分隊，提高黑色兇氣警戒等級，發布聲明，已與魔物騎士少年取得連繫，日後將聯合龍歷院繼續調查，如果警戒等級再拉高，就需要其他獵人工會協助。
 
讀完這段報告，沃藍得想一想，單看日期，可能那位名喚鳳鳴之騎士少年，正好與他擦肩而過，真是可惜，在他現役時代，從未與正牌的魔物騎士接觸過。
 
黑色兇氣於世間蔓延之際，命運所選上的魔物騎士就會與其戰鬥……傳說中是如此說的，不過千百年來，黑色兇氣斷斷續續浮現，絕大多數兇氣化魔物都被分不清楚的工會派獵人討伐掉，因此如傳說般的英雄騎士並未出現。
 
當然，要是事情嚴重到得祈禱英雄來出面解決，那可就不得了。話說回來，近年來的事件未免太密集了，莫非這是在宣告，即將發生什麼大事嗎？又或是，沃藍得很難不去想到，這些事情該不會出自人為？
 
人為，有動機、有能力作到這些的，非那個組織莫屬。如今光是魔物這方向，憑年輕獵人們想解決，不得不說過於吃緊，再加上他們的話，無疑杯水車薪。
 
一旦確認到他們復出，我就非得出馬不可——沃藍得眼光望向床底，那把形同他手腕的蛻皮刀，久經休養，早就完全恢復，當最糟、最關鍵的時刻來臨，亦解放之際……某意義來說，沃藍得真心希望不需動用到。
 
……算了，那先放一邊，人只有兩支手，事情要一個一個解決，先從簡單的開始。他點開拜頓所送信件，內容敘述他的獵人後輩，丹尼爾最近陷入低潮，很少出狩獵任務。
 
備受期待的獵人新星突然意志消沉，讓工會不敢掉以輕心，派拜頓前去探訪，卻問不出個所以然，於是想請沃藍得出馬。老友請求加上後輩問題，沃藍得實在無理由回絕，發訊息與拜頓約定時間，一起去波凱村。
 
等時間到，兩人到達波凱村，見丹尼爾和漢摩斯正在雪山某個小平地，後者操作大砲射擊塑膠砲彈，前者拿著簡易型穿龍棍左右閃躲，看來正在賣力的練習穿龍棍天之型，全無消沉之意，那麼原因是另有他處了。
 
與丹尼爾回到獵人小屋，他坐到桌前，沃藍得與拜頓則坐到艾路準備的板凳。廚房艾路們備茶出來，逐一分送。沃藍得喝口熱茶後，問之詳情，丹尼爾支支吾吾，花了不少唇舌，才肯說出心聲。
 
丹尼爾自嘲說：「前輩會覺得很奇怪吧？事到如今，才想這些？」「不會，」沃藍得放空杯給艾路，搖頭說：「不會想這些的獵人才會讓我認為可怕。」
 
「前輩不給我些意見嗎？」
 
「之前不知我回過誰，」沃藍得衷心說：「當獵人的理由形形色色，各自的風格、思想也千奇百怪。對狩獵這件事，要抱持何種看法，設下什麼限制，那是獵人本人所該去深思，進而決定的。只要不違反法理情，其他獵人不該主動向當事人說三道四……這也算是我個人的思想就是了。」
 
「……我明白了，」丹尼爾閉目說：「前輩意思是讓我自行探討，就這樣吧。」「那就好，那就好，」沃藍得拍下膝蓋，伸個懶腰後講：「本以為是啥天大問題，幸好沒啥大不了的，那我就放心了，波凱村的獵人可不能消沉，不然如何面對潛在的威脅。」
 
丹尼爾眼神亮起來，問：「潛在威脅？說起來，我看前輩的筆記裡，有提到過崩龍出現……後來，怎麼樣了呢？前輩們是用什麼法子，擊退崩龍的？」
 
「靠毅力、勇氣、體魄、狩魂還有回復藥！」拜頓代為回答，丹尼爾翻了個白眼，講：「教官，我曉得那些都很重要……但行不行提點更實際的？」
 
「當然可以，」沃藍得決定拋磚引玉：「超鬥技會舉辦一段時間後？拜頓就像今天一樣，自己來這與我研究裝備問題。」
 
「喂，老沃。」拜頓使了個眼神：「你確定要提那件事？」
 
「沒關係，原本就不需特別隱瞞。」
 
「……好吧，你說好就好。」拜頓看向丹尼爾，厲聲說：「小子，你得用心聽，沃藍得接下來要說的，是極少數人才知道的祕密。」
 
拜頓神情之嚴肅，令丹尼爾不由得坐好，默默聽沃藍得說：「事情要追朔到更久以前，我與工會守衛504隊的同伴們，在一次任務中，意外令崩龍怨靈獲得解放（※）。我們以為已將其完全消滅，但事實並沒有，怨靈一部分潛入冰層內，回到了肉身，於地底深處儲備能量……這是我後來的推測，真相未明。」
 
「總之呢，事情來得突然。」拜頓接下去說：「我與沃藍得討論裝備，他武器只有上位，其他參賽者多的是G級裝備，應該要想辦法強化他最愛用的蛻皮刀。G級雄火素材早夠，可惜G級鋼龍素材卻差了一些，正想去請工會安排，忽然就！」
 
「風雲變色，」沃藍得接續：「暴風雪猛烈至極，黑壓壓烏雲遮掩天空，村外通道幾乎模糊一片，尤其可怕的是連電波都傳不出去，指南針分不出方面。我們身為修者，感應得到整座雪山被龐大厚重之冰雪魔力所覆蓋，馬上通知村長集合所有村民，到地下避難所避難，我與拜頓出村外去調查發生啥事。
 
儘管視野很差，我們依然憑感應，慢慢接近魔力發生源。」
 
「最後，我們在極地發現一龐然大物。有多大呢？一時之間，我們以為那是白色山脈，直到她動了起來。」拜頓苦悶樣：「我們瞪目結舌，那是頭目測超過百公尺長，體型前所未見，蘊含能量勝過超位炎王龍，完全超規格外，冠上超位種一詞毫無疑問，『白神』，崩龍烏魯卡烏盧斯。」
 
「白神……崩龍烏魯卡烏盧斯。」丹尼爾低頭念此名。
 
沃藍得視線向上，回憶那天說；「崩龍發現我們，立刻襲擊過來。別無選擇，我倆立即與其交戰，交手幾次，大感驚訝，原本崩龍就戰鬥力非常高，接受巨大魔力強化後，更是提升到超越常識之地步。
 
「集我們兩個AA級修者之力，」拜頓嘆氣說：「而且全無保留，何止無法取勝，簡直被壓著打，等到沃藍得進入某種境界，戰力大增，情勢才不至於一面到，但是啊，沒持續太久，因為……」
 
「承受不住我或崩龍的力量，」沃藍得闔眼說：「蛻皮刀碎裂了，那是我一生最絕望的時刻之一。」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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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把太刀已經死了。」鍛治屋的龍人爺爺，凝視桌上蛻皮刀說。
 
鍛治屋窗外風雪紛飛，窗戶嘎嘎作響，連屋子本身都輕微晃動，光線昏暗，僅有幾個電池燈發亮，十足災難景象，但都比不上這件事實，令沃藍得來得心碎及恐慌。
 
情急之下，正面承受崩龍的擴散冰凍吐息，沃藍得親眼見到蛻皮刀的刀身裂開好幾條，刀鋒崩壞，接著他本人也被直接命中，失去意識，當他醒來，只見自己在鍛治屋內，拜頓告訴他，自己使出超灼熱滅龍陣，犧牲了一組銃槍留在原地，這才勉強封住崩龍，才能把他帶回村裡療傷。
 
沃藍得感謝拜頓，再問目前情況，拜頓回，目前村莊徹底被暴風雪隔絕，通信機也失效，沒辦法與外界取得聯繫，固然可嚐試你我用舞空術求援，然而他不能保證在暴風雪中要花多久到達外界，也不知道封印能維持多久，要是在回村前崩龍就襲擊波凱村，後果不言自明。
 
等外界察覺異狀，派人來救援，時間要多久，不得而知，如此一來，能考慮的只有在崩龍襲村前，將牠打敗一途，不過當沃藍得問裝備情況時所，得到的卻是殘酷至極的回答。
 
鍛治屋爺爺手撫過蛻皮刀碎裂刀身，感傷樣說：「現在只是維持形狀罷了，內部結構受創太深，如同人類筋骨盡斷，即使勉強修復，也無濟於事。」
 
「怎麼會……真的沒法子了嗎？」沃藍得眼眶泛淚，不願意接受事實，受到魯修斯丞相恩惠，才得以生產，之後一直是他愛刀的蛻皮刀，就那樣，結束它的壽命了嗎？
 
不明白沃藍得心情的拜頓，手按他肩說：「老沃，雖然無奈，可是放棄吧，去拿別的火屬武器戰崩龍。」「不，你不懂，」沃藍得拿開他的手，搖頭說：「蛻皮刀，我用得最順手，在我的武器庫中沒比它好的，如果用它都對付不了崩龍，那其他武器就更不用說了。」
 
沃藍得肩膀垂下，雙手掩臉，拜頓拍自己額頭，搖搖頭表示投降，問：「我說，鍛治爺爺，真的真的沒法子？拜託你想個行不行？啥都行，沃藍得都願意試。」
 
鍛治爺爺端詳沃藍得表情，有所感觸說：「沃藍得，你對這把太刀用情真深啊。」沃藍得鬆下手，用哭臉朝他看，鍛治爺爺雙手環胸，思索一會後說：「……或許，可用那招試試。」「那招是？」
 
「萬物皆有靈，」鍛治爺爺語意深長說：「就算是器具，經過人長久使用，多多少少也會累績一些靈氣在，像你們這些修者，常將己身靈力灌注在武器上，不需太長時間，說不定就會在武器內，績累到可形成靈魂之程度。」
 
「不好意思，」拜頓搔一頭紅髮講：「趕時間，請別賣關子？」
 
「年輕人真沒耐性，好啦！」鍛治爺爺不太高興的說：「很久之前，天空之上的使者到來，我等鍛治業者積極想吸收外星技術，用來轉化成新的製造技術，作了許許多多測試，其中有一項技術，或許可用在這……等老夫一下。」
 
鍛治爺爺入倉庫翻箱倒櫃，然後拖了一個長方型黑箱出來。那箱子全身劃滿了咒文與咒紋，光看就像是魔法器具，他打開箱子，內有低矮的劍架，而且內面也全是咒文咒紋，充滿了詭異氣息。
 
「正常來說，這算是邪魔歪道之術。」鍛治爺爺雙手放腰後，正經萬分說：「老夫平時不會考慮到，這畢竟也無成功記錄，看在情形危急，及你的深情，老夫才願意試看看。」
 
沃藍得吞了下口水，正色說：「謝謝，那，究竟是何種邪術？」
 
「剛才說過了，萬物皆有靈。」鍛治爺爺回：「老夫所要作的，既喚醒這把蛻皮刀內部的靈魂，讓它吸收獵人血肉，藉此轉變成魔法器具，超脫物理法則，令牠從內而外，自我再生，要讓已死的太刀復活，別無他法。」
 
「這……」連見多識廣的拜頓，都忍不住訝異說：「這已是魔法領域，要成功，通常器具本身就擁有魔力素材在，可……這把土生土產的蛻皮刀有可能嗎？」
 
「所以才說，從未有人成功過。」鍛治爺爺直望沃藍得說：「此術要能成，關鍵便在蛻皮刀中，你給予它的感情和靈力，是否足以在它之中形成了靈魂？此關不過，一切免談。沃藍得，你願意奉獻你的血肉給它嗎？」
 
沃藍得轉望蛻皮刀，十幾年來與它共度狩獵，它在他心中無可取代——「我願意，要怎麼做？」
 
「就聽你這句話。」鍛治爺爺站起身，將蛻皮刀放置到箱內劍架上，再朝沃藍得說：「換你了，過來吧。」沃藍得照他說的，站到箱前，然後鍛治爺爺指示說：「把你的血液淋到刀身，記住，不單是血，還要帶著你的思念與靈力，儘可能給它。」
 
「我懂了，」沃藍得運轉靈氣，通體泛出蒼藍氣焰，接著他手刀一揮，砍傷左手血管，鮮紅的熱血緩緩冒出，連帶著他的靈氣垂流而下，逐漸填住蛻皮刀的裂痕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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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說句不好聽的話，我當時想老沃失心瘋了。」拜頓苦笑說：「那有獵人會為把刀搞成那樣，又不是他死去的情人或老爸老母遺留下的？況且獵人裝備又不是聖鬥士聖衣，鮮血有效？不過這點，都還不如我們去波凱村無名英雄之墓那祈禱完後，沃藍得的提案來得嚇人。」
 
「你這說法讓我真難過，」沃藍得也回以苦笑說：「考慮到你消耗太多靈力，戰力大減，打崩龍時搞不好會拖我後腿，所以我才說要你在村裡等候，我若沒有回來，你就護送村民們下山。」
 
「聽到沒？夠瘋了吧？」拜頓指沃藍得，面朝丹尼爾說：「說這句話的人，可是稍早前失去大量血液，體力與靈力都所剩無幾喔。幸好有古代秘藥這神奇玩意，不然老子我一拳打暈他，阻止他送死。」
 
「你們這說法，似乎……」丹尼爾納悶的問：「前輩單身一人，去迎擊崩龍？」
 
兩個老資歷獵人點了個頭，相視而笑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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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國歷七百七十五年十一月十七日上午九時，無視早晨，波凱村不見天日，被暴風雪所壟罩，儘管如此，全體村民們，依然集合在村莊出口那，個個包著厚重毛衣，忍受著強風和低溫，就只為了給駐村獵人送行。
 
村中的代表，村長奶奶、工會長、鍛治爺爺、貓婆婆、披風貓等人皆在人群最前頭，以擔憂眼神望向獵人——身著蒼火龍素材製的火龍魂Z系列，沃藍得接過己家艾路們遞來的背包，確認裡面塞滿了所需道具。
 
「老爺～！」沃藍得家的艾路們，個個眼淚於眼眶打轉，他摸摸其中一支波利的頭，苦笑說：「你們照說好的，要跟好拜頓，一起護送村民喔。」
 
「你真的，不乾脆點一起走？」穿著曉丸·紅系列，配借自沃藍得的黑角長槍，拜頓面容哀愁講。「不，」沃藍得裝背包於腰間回：「人可以走，但村民的身家財產帶不走。」
 
沃藍得環視一片陰愁之村民，擠出微笑說：「大家不用搞得好像我要赴死，我當然會全力保護村莊，不過真不行的話，我還是會腳底抹油開溜的。丟個回家玉罷了，小事一樁。」他擺個投球姿勢，可惜村民不領情，陰鬱氣氛完全沒變化。
 
「沃藍得啊，」村長奶奶講：「即使失去了村莊，人還在，就可以重建。你不需要為村莊，作到這種地步。」
 
「我心已決，」沃藍得手放胸膛講：「我不能在盡全力前就放棄，否則我會後悔一輩子。不單是為村莊，也是為了我自己。」
 
「那麼，老朽也沒啥好說的了。」村長奶奶用拐杖敲下雪地，向鍛治爺爺問：「東西還沒好嗎？」「正在來……有了，在那邊。」
 
鍛治爺爺的兩位弟子將長方形箱抬過來，放在代表們與獵人之間，鍛治爺爺上前拆掉箱子上符咒，打開箱子，顯現出的乃是完好無缺，煥然一新的蛻皮刀，接著弟子一前一後抬出蛻皮刀，遞出給沃藍得。
 
「不可思議，」拜頓驚訝曰：「這法術居然真有用？可是……就算蛻皮刀復原了，又何能對付超位崩龍？」
 
「……」沃藍得伸出手，手指接觸到劍柄——
 
噗通。
 
驚了一下，沃藍得收回手。「發生啥事？」鍛治爺爺問，「不……剛剛……」沃藍得疑惑說：「好像，感覺到了心跳聲？」
 
此時，鍛治爺爺一掃陰悶說：「老夫活了幾百年，有一種事物，老夫只聽說過，從來沒親身遇過，也未曾發生在身邊的人身上。如今，老夫卻有預感，你有機會，讓老夫見到那事物。」
 
「那事物是？」
 
鍛治爺爺推起笑顏，清楚回：「奇蹟。」
 
「奇蹟？」沃藍得丈二摸不著頭緒，總之他再伸手拿蛻皮刀，這次沒異狀，他便扛過肩膀，裝好在背後回：「就當是那樣——
 
吼吼吼吼吼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！！
 
遠方傳出巨大吼聲，猶如響徹天地，整座雪山為之動搖，村民們有的尖叫、有的軟腳，有的哭泣，有的抱緊家人。
 
「看來我們的好朋友睡夠了，」拜頓伸出手，拳頭抵到老友胸膛說：「答應我，不管結果，你可得好手好腳回來。」沃藍得回以堅定眼神，男人的誓言就此成立。
 
「得走了。」沃藍得轉向通道出口，感受得到村民所寄託之期望，明明該很緊張的，獵人的心情卻異常平靜，他憑感應，探測到崩龍方向，以及牠更深的怨恨、憤怒：「該怎麼做？」
 
後方，鍛治爺爺聲：「時候到了，牠自然會告訴你。一旦完成最後步驟，相信你將取得前所未有之力量，手握『魔物獵人』的究極之刃。」
 
「……太誇張了吧？謝了。」沃藍得輕笑，緊接著運轉所剩不多的靈力，渾身發出蒼光：「拜頓，村人就拜託你了！」
 
蒼色獵人衝天而起，化成流星，以拋物線軌跡射入暴風雪，承載眾人思念，飛向白神所在的決戰之地。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※：此事件詳情請參閱『六十六～六十七回—霜影女王。』
 
下回預告：「『魔物獵人』的究極之刃。」
 
作者的話：「大家新年快樂喔，本來計畫是要一回終的，只能說新年不愧是新年，掃地及吃吃喝喝就花了很多時間啊……今年只有放六天啊。
 
這次新年假，實在沒啥好買的，看來年終是可以等到三月買NS囉，還有MG天帝！三月預定可多的囉。
 
本故事也在今年，終於突破了兩百回，故事發展也來到了一個關鍵事件，希望大家還能持續關注這個物語。
 
雖然近年看來，真地沒啥迴響啊，啊哈哈哈哈哈。
 
好啦，人家說新年新希望，關於MH版方面嘛～希望今年能多浮出幾個不錯的作者喔～～～～～
 
大家下回見啦，儘量會在下周末出稿！物語也要記得收看喔！」